【蚌壳】Hide on bus H

许久未见的花吐设定。

【蚌壳】Hide on bus H

 

一、

璀璨星光虚薄云雾浩瀚远洋以及远方的风暴。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如果我能踏出这一步,只需向前一步。

只要伸出手拉住你,看着你,然后……

鲜明的痛在脊椎诞生,从变幻的呼吸间以及辗转反复间在欲睡欲醒间从已经不能被称为少年的他的身体中蔓延着,如同冰晶中绽放的龟裂一般,最后蔓延至全身。

并非完全黑暗的房间中有淡雾缥缈浮现,焦灼的梦境让他倍感煎熬,侵染出的薄汗湿濡了黑色微微卷曲的发梢。

积郁在胸腔中的痒与痛再也抑制不住,嘶哑的咳嗽声在房内响起,睁开双眼的他在一声一声咳嗽中身体渐渐蜷缩起来。

令人熟悉的花瓣落在手中,即使在只有一人的房内花味依旧弱不可闻,浅白似无。只有用力嗅着才会捕捉到掌心中花瓣的味道,像是九月末的阳光的味道,意料之外的明亮干净。

“这是讽刺。”裴濬植用力捏碎紫色花瓣,湿濡的汁液黏在手中,粘稠又湿冷,如同他心中阴暗又难以启齿的心思。

初遇的第一眼,那个笑得青涩不善言语却又骄狂自傲的少年就这么留在了脑海中。

他和他同事那么多年,他们在这款游戏中并肩战斗如此之久,他那点儿小心思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倒越发根深蒂固最后紧紧盘踞在他脑海里。

他想要拥有他。

他想要名正言顺的拉着他的手,想要在训练结束可以搂着他的手,他更想轻吻他那形状独特的猫唇。

“Hide  on bush。疯子。”他从温热的床褥间起身,穿着拖鞋慢慢走到卫生间。

镜子中的人神情憔悴,双眼带着一股阴郁的冷光,就连线条柔和的面庞都因为这过于阴郁的表情而显得薄情又冷漠。

修长的手打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水径直冲了出来,捧起冷的让人心尖儿都打颤的水毫不犹豫扑在了脸上。

比想象中还要冷还要刺骨,脸上的皮肤似乎在接触到冰水的那一刻就被腐蚀了,然后随着冰水一起碎裂开来,悉数滚落在瓷盆中,血和水融在一起,最后流入下水道化作污物。

呼吸都为之一滞,心脏猛然收缩着,过于真实的停顿感让他觉得这一刻的自己仿佛灵魂被抽离肉体,轻飘飘被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能够看见自己的肉体被禁锢在地板上。

但很快他又被锁进了这幅肉体之中。

喉咙再度嘶哑发痒,如同生长着如同尖刺,让他不可得咳嗽吐出。

当然了,他的确有吐出东西。

完整新鲜的鸢尾花瓣。

从第一次吐出花瓣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裴濬植懒得去回忆,但是他回想起自己在网站上竭尽全力搜寻着相关案例的情况。

花吐。

完全是都市传闻级别的怪谈异事,各种玩笑和猎奇谎言穿插在论坛与网页之中,最清晰真实的花吐记录只在一个已经不再更新的博客中露出了大致的容貌。

裴濬植摸了摸脸上残留的水滴,最后拿毛巾擦干净。

他虽然很想自暴自弃最好祈祷明早起来发烧,但是明天还有训练赛,他可不能缺席。

毕竟队伍少了他这大师300分的射手可是不能运转的。

因为暗恋,积郁成疾吗?

我又不是青春期的毛小子,怎么会得这种奇怪的病。

裴濬植抱着自欺欺人的想法再度躺上了床,橘色的床灯照亮着他眼前的一切,他伸出手试图握紧光芒,当他一点一点收缩手心的时候,光芒又从他手心中溜走。

握紧了光,只剩下黑暗。

睡着之前裴濬植忽然想起了那个博客最后一条动态。

[如果知晓告白并不能结束这一切,还不如让我就这般死去。]

梦中的世界白茫茫的,一个背影于世界之中静静伫立着,笔直如松,隐约带着伟岸又不可及的味道。裴濬植想要上前站在他身旁,可无论如何追赶,终究是无法靠近。

他如岸上佛,静看凡夫俗子在凡尘迷途中挣扎。

可实际,分明他的肩膀如此消瘦。我分明一只手就可以搂住他的。

醒来的裴濬植一如既往轻轻叹了一口气。

等他吃过午饭来到训练室的时候,环顾四周,除了李相赫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作为最迟一个来到的李相赫就跟在他身后。

训练赛没有那么快开始,他们需要先打几盘排位找找手感。

李在宛望向他的眼神很不对劲,裴濬植对于李在宛还是有点儿忌惮的,这个家伙实在是过于敏锐了。

他和自己下路搭档多年,如同监督和教练时常调侃的,他们就是七年之痒的老夫老妻,表面上互相嫌弃,实际上只要对方挑个眉毛就能知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此刻为了防止“老夫老妻”的李在宛从自己细微的表情最后中察觉到自己的异常,裴濬植很快戴上了耳机然后登陆了游戏。

一同进入排位的还有李相赫,他似乎刚睡醒,头发微微翘起,黑色的SKT队服羽绒衣将他包裹着。修长的手一直点击着鼠标,仿佛一刻都无法停下。

看,这个人和梦里一点都不一样。

有血有肉的,指尖触碰还能够感受到他皮肤上传来的温热。

裴濬植望着李相赫无奈笑了一下,看着屏幕的李相赫似乎察觉到了这股异样的目光,毫不犹豫回头望向裴濬植,在裴濬植还无法掩饰自己表情的时候,对着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裴濬植收回自己的目光,发现自己和他排到了一起。

再细看游戏,李在宛也在队伍里面。

十一月的天气对于裴濬植来说并不算冷,可对于怕冷的他来说,想必是已经冷得很可怕了。

“Hide on bus  h。”裴濬植将鼠标移动到对方ID上面,开着不轻不重多少有些年少不宜的笑话。

李在宛如同第一次听到这个调侃一样,笑得眼睛彻底不见,两人保持着默契重复着这个让李相赫恼火的ID。

不出所料,李相赫听到这调侃之后再选定角色的时候直到最后1秒才从提莫变成了剑魔。

“这位朋友可真是,提莫中单的话,我就跳场好了。”李在宛鼠标已经点在游戏关闭界面。

如果说多个SKT排在一起能意味着什么呢?多特指四人。

意味着这场游戏输的概率更大。

“Hide on bus  h,在玩什么,为什么要上去开团。”

“这位朋友,是疯子吗?”

“真是的。我受够了。”

在SKT中唯一能够公开表达自己对李相赫不满的也只有李在宛了。

一场排位下来,下路双人组选手成功感受到了自己家中单瓜皮魔王带来的队伍杀伤力,原本势均力敌的游戏在他过于激进和自信的带动下,开始走向崩溃的边缘。

“相赫啊,RANK和训练赛不同呢。”裴濬植最后有气无力摘掉自己的耳机,胡乱蹂躏着自己已经杂乱的头发,朝坐在自己左手边的李相赫生无可恋说道。

这样只有在游戏的时候,他能够正常跟对方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就正常来说,李相赫的开团和追击并没有任何事物,相反,他的判断十分正确,在那种追击下其实能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在队友没有团队交流的情况下,这样的过于敏锐的打法显然是行不通的。

于是乎先觉的敏锐变成了旁人眼中的冒进。

只因为他太过于优异,才导致的劣势。因为英雄联盟就是这一款团队游戏。

真是讽刺。

 

 

二、

太阳东升西落,我独上西楼。

训练赛足足进行了到了深夜11点。

李相赫在卫生间外面遇到了裴濬植。并不算敏锐的他忽然向前一大步,拦在了裴濬植面前。

训练室的大家已经抱团三五成群前往去吃宵夜。此刻的训练室只有他们两个。

“你看起来不对劲。”李相赫用着肯定无比的话语拦住了裴濬植。

裴濬植面无表情,他想要叫李相赫走开,可喉咙嘶哑无比,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没有说话。

看着眼前人难道出现关切的表情,裴濬植强忍着内心涌出来的欢喜,憋出一张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转过身不理会李相赫。

可眼前人是李相赫,最早就加入SKT,如果说最早K队里面他还是小心翼翼对哥哥们抱着尊敬态度的他。那么现在的SKT,在Marin、Bengi等哥哥们都离开,今年在替补中单几乎都是他迷弟的情况下,他已经不再需要对队友保持着无用的礼节。

何况这个人对自己什么时候有过客气的礼节?

裴濬植想起了自己丢失的内裤。

“你不去吃炸鸡拉着我干嘛?”裴濬植憋着一口气,这才克制住咳嗽的冲动,但他说话间淡淡的花香味又从口腔中溢出。

他从鼻腔中问到了令他厌烦的清冷的花香。

中单选手李相赫在执着上面有着超乎寻人的天赋,如同他执迷于各种虐心又无聊枯燥的小游戏一般。

显然他对裴濬植这个反问并不满意,因为他需要的答案而不是被抛过来一个问题。

于是乎,他直接绕在裴濬植面前,伸出手摸着他额头。

比常人体温要低的手贴在裴濬植额头上到时候,裴濬植本能睁大了他无辜的小鹿眼,惊慌从他眼里闪过,最后定格成裴濬植自己都不懂的神色。

他看着那双修长的手,对方稍低的温度让他心神一颤,当望向他黑耀眼眸时,万般情绪不禁上涌。

偏偏触碰不得。

“似乎真的有点烫。你去休息吧。”李相赫满意于这个答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带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小恶劣道:“我会把你那份炸鸡也吃了的。”

虽说此刻练习室早就没有了旁人。

裴濬植面无表情想:这个人难怪会是万年母胎SOLO。将要被加冕为王的黑魔法师。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裴濬植眼神的变化。

“喂。”裴濬植忽然有点儿来气,叫住了走在自己前面准备离去的李相赫。

心思在炸鸡上面的中单选手不情不愿回过头看着裴濬植。

“改天让我搭一下BUS。”说完裴濬植就转身朝宿舍楼的放下走去,不在理会站在原地是思考如何报复他还是觉得他这句调侃过于无聊的李相赫。

总是要扯平的。

在莫名的斗气争抢上面,裴濬植并不输给李相赫。

“Hide on bus ……h……h”裴濬植回到宿舍忍不住笑出了声,压抑着的花瓣如同商量好一般,从身体里面涌出来。

他看着吐了一地的花瓣,每一片花瓣跌落,他就觉得自己身体内的疼痛在加深,咳到最后他几乎是虚弱的只能跪在地板上。

说不清的疼痛,尖锐地几乎是将他的身体撕裂,心脏里泛起一波又一波酸楚。

混沌间,一切皆为虚无。

这操蛋的东西。

西八。

湿冷的汗液湿透全身,呼吸一片紊乱。

他指尖全身一片麻木,就连最简单的点击屏幕都显得如此艰难。

“会死吗?”泛着蓝光的手机屏幕从主人手中滑落,死亡这个词太过于遥远,遥远的男生从来认真思考过。他不是像李相赫那种抱着书本思考着人生哲学我是谁宇宙又是什么,人类是什么的书呆子。

他从不来是那种思考着过于遥远未来的人,珍惜当下及时行乐更像他的性格。

[如果会死的吗……要告白吗?]翻了个身,柔软的被褥中有着淡淡的花香味。可衣服触碰到粘着冷汗的肌肤,异样的触感像是抚摸过冷掉的石灰膏。

博客上面的动态再也没有更新过。他顺着那人的关注点进去,特别关注上面显示着一个名字。

裴濬植点进去,已经许久没有登录博主上面显示的特别关注的人,发表了一条简短的哀悼文。

口吻客气而疏离,仿佛死的不过是一个值得他发博客记录的陌生人。

值得记录的陌生人。

裴濬植觉得心脏的酸楚又多了一点,他要不要潇洒一点?死之前告诉他,我喜欢你。

裴濬植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恶俗的电视剧才会出现的画面。

 

三、

 

错综复杂而堆积着垃圾消息的互联网并没有给困扰着裴濬植提供过多的帮助,反而是让他处于一种坐立难安辗转反侧的窘境。

从浴室出来的他忽然听见一帮吵杂的谈笑声。

“真是的。要死了。你们几个疯子。喝成这样。”唯一比较清醒的是李在宛,他左手扶着喝醉的sky以及走路摇摇晃晃的Untara。

裴濬植裹着自己羽绒衣趴在门框上着醉的七荤八素的队友。

确实要死了。

明天教练和监督估计能扒掉他们一层皮。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忽然发现走在最后面的那人面色不改,依旧是一副正经的模样。

难得,还有个没有喝醉的。

在李在宛如同拖垃圾一样将喝醉的两人带进房间的时候,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的中单选手忽然停在裴濬植面前。

他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的推开裴濬植的手,走进了房间,然后坐在裴濬植的床边,静静看着裴濬植。

“?”

口渴的中单选手环顾四周,最后发现床头柜上面有一瓶矿泉水,直接拿起来,一口气喝干。

“喂喂喂,这位朋友。这可是我的水呢。”裴濬植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情况,他小心翼翼走到李相赫身旁,轻轻晃了晃他,小声道:“我要睡觉了。你没事就回你自己房间。”

口吻柔的仿佛他才是闯入者。

李相赫并没有说话,只是直直望着远方,甚至还觉得眼前人很烦,干脆留下一个潇洒挺得笔直的背影给摸不着头脑的裴濬植。

西八。

这家伙十之八九已经醉了。

裴濬植从来没有见过醉酒状态会是这样的人,但某种意义上,不喊不闹醉酒的李相赫并不算特别棘手。

他需要寻求帮助。

“相赫他今天喝了多少酒?”裴濬植看了看自己的搭档面色尚好,这才推开门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就是一股浓烈的酒味,虽然这股味道李相赫身上也有。

忙碌不堪的李在宛先是一记眼刀丢给自己的搭档,他刚才搬运这两个大男人,差点耗费他毕生的力气。

“我也不清楚。3瓶,不对。后面还加了……”李在宛认真思考之后,最后不太确定道:“6瓶还是7瓶吧。”

西八。裴濬植听到这个数字后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

这个家伙是今天脑子不好吗?七八瓶烧酒?他真当自己是酒仙千杯不醉?

“你怎么不拦着他?”裴濬植没有发现自己话语因为过于心疼急切而显得有些苛责的意味。

“我能拦着?”万幸李在宛此刻也有些累了,并没有太认真听裴濬植的语气,否则裴濬植可能不能完整离开李在宛的房间。

“好吧。我先去照顾一下相赫,你也早点休息。”

从李在宛房间出来后,回到自己房间后忽然发现自己房间内已经看不到李相赫人了。该不是回自己房间了?

他又李相赫房间,发现李相赫的房间里面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慌了心神的裴濬植准备回房间那手机打电话,进了房间却觉得酒味还是那么浓烈,最后低头一看,红黑的队鞋正斜斜躺在床脚边上。

而自己平铺好的被子里面微微拱起。

裴濬植走到床边,小心掀起被子,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睡姿尚算正常的李相赫。

“这酒气。”裴濬植嫌弃归嫌弃,却并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移步其他人的房间,当然也是因为其他人都是醉醺醺的状态。

还不如待在自己房间安稳。

看了看还穿着黑色的羽绒套装睡觉的李相赫,这样可是会感冒的。

裴濬植此刻如同照顾土豆一样细心照顾着醉酒睡着的李相赫,脱衣服这一步远比帮土豆脱衣服要艰难上许多。

脱去他的外套,里面还有一件米黄色的毛衣,拖毛衣这一步几乎是耗尽了裴濬植所有的耐心,他最后如同拔萝卜一样扒掉了毛衣。

自己却被毛衣摩擦间产生的静电电地猛抽气。

李相赫平日里都是服服帖帖的头发此刻炸成了一朵膨胀的蒲公英,裴濬植看着忍俊不禁。

看了看手表,此刻已经凌晨2点了。

该睡觉了。

睡觉……

裴濬植忽然楞了一下,他想这样的自己和朝思暮想的人睡着一起,是不是太过于危险。

所有渴望渴求,积郁在心中爱而不得的痛似乎在这一刻蓬勃而出。

他望着那人好看的唇形,鬼使神差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会是柔软的让人沉沦的触感吗?

裴濬植慢慢低下头,直到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在自己嘴边。

只有一步之遥,即使这般卑劣的手段,似乎也是最后的办法。

即将落下的吻。

可实际上,当他盯着李相赫的脸,他最后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晚安。

裴濬植想自己这一辈子估计都没有办法告白了。

就这样吧。

钻进被子里面的他这样想道。

 

四、

裴濬植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他很热,很热。如同在夏天穿着一件羽绒衣一样,可关键是他用尽各种办法都没有办法脱掉这件衣服。

他有些烦躁。

忽然一股冰冷的东西贴了上来,舒服的四肢百骸都得到欢愉。

冰凉的东西就这么贴在他脸上,一寸一寸移动着。

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唇边,柔软的触碰着。

裴濬植觉得自己心仿佛被猫咪的爪子逗弄过一样,遍布着难以触及的痒。

他几乎是泄愤一样咬住柔软的物体,轻轻舔舐起来。

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如同棉花糖一样可口,让人忍不住再细细品尝起来。

我是在和人接吻吗?

梦中的裴濬植忽然有了完整的意识。

裴濬植是热醒的,与此同时迷迷糊糊间他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靠在身上,胸口还有点儿喘不过气。

他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伸出手一模,一个并不算特别柔软的躯体正安稳又带着强烈占有欲一样抱着自己,毫无疑问那是李相赫。

裴濬植忽然想起了那年粉丝送给相赫的大白熊。

他睡觉似乎一直都是抱着玩具熊睡觉,难怪会这样紧抱着自己。

热,很热。

[Hide on bed h?]像是突如其来的冷笑话一般,关于李相赫ID的调侃就这么赤裸裸跳了出来。

不是bus而是床呢。

看着贴在自己面前的李相赫,他的唇正贴在自己嘴边。

裴濬植想往后退,可身体被睡梦中的李相赫紧紧抱着,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李相赫忽然动了一下,轻微抬起头,径直吻上了裴濬植。

每一寸的呼吸都是炽热的,裴濬植糟糕的发现,自己的思绪有点儿不可控朝着某种方向发展着。

裴濬植听见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中响起,像是最后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是用他的血骨敲击而成。

当乐章完成的时候,就是终结的时候。

他非常认真回吻。

这个吻如此绵长,裴濬植舌尖一点一点入侵着李相赫的口腔,顺着牙龈伸入,舔舐逗弄着对方柔软的舌尖,让迷迷糊糊睡梦中的李相赫无暇吞咽自己的口水,只得任由其顺着下颌滑落,然后拉成一条银色的长线。

被吸允着的舌尖传来异样的快感,从尾脊骨一路爬升,最后在梦中脑内绽放出朵朵烟花。

他没有办法再装睡了。

当这个缠绵之极的吻结束时候,裴濬植忽然克制不住想要咳嗽。

他几乎将要肺部都咳出来。

一朵完整的鸢尾花就这么从他嘴中落了出来。房间中满是鸢尾的香气。

裴濬植望着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身旁的李相赫,吓得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他会被杀了吧。

面无表情的李相赫按开床头灯,直直望着裴濬植。

“我……”

“我救了你一命。”

他听见他这么说。

 

 

——————————————未完待续————————————————-

最后的kiss纯粹是私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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