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本质是鸽子……

说好一月中旬，现在拖拉到了一月末……

脑洞类似于里世界，世界线变更等。

因为含有尺度限制，分为上下文发布，全文1.1w字。

下果然被屏蔽了。
微博文章也被屏蔽了。改天等我找个办法把肉给你们弄出来。目前是没有办法了……

南柯一梦

第一章、异教徒

凌乱的桌台上叠加着无数揉成一团的草稿纸，就连椅子旁的垃圾桶都满是草稿，身着制服的警察带着手套捡起其中的一团，摊开纸团后发现上面写着的比不过是简单的数字和名字。

但这些材料成了目前警察们侦破案情的大方向。

“报告警官，谈话的调查已经出来了。”年轻的警察敬了个礼，然后走进了房间，他表情略显迟疑，显然对调查处的结果有些不自信：“根据四周邻居调查形容，天马贤三作为一个邻居，和邻里关系十分融洽，为人善良乐于助人。四周的邻居都十分夸赞他。至于同事方面，无论是同科室亦或是其他科室的医生，包括被天马贤三医治过的病人都对他一直保持高度的称赞。”年轻的警察最后小声道：“我们将他列为怀疑对象是不是找错了目标？”

“记住。越是完美看起来优秀卓越的人，犯下这下种逻辑缜密的连环杀人案的几率更大。”警察官索尔摸了摸房间上尚未整理的笔记本，略加思索，“你们先将现场封锁起来。”

这是索尔来到柏林后面临的最大挑战。

在数月前，本市陆续发生意外死亡事件，更为奇特的是，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意外死亡事件，却在多个报告书中多次出现一个黑发的日本国籍医生。

在警察走访调查死者家属之后，发现了一个更加惊讶的事情。

死者在生前都和这个黑发的男人有过联系，在最近的一起女子郊外死亡事件中，警察们在通过搜查死者的关系网的时候，终于确认了了黑发男人的身份。

无国界医疗组织的的脑外科医师天马贤三。

曾经被全网通缉的中年夫妻杀人犯。虽然后面证明是警察的失误，但现在又一起连环杀人案再度将矛头指向这个男人。

前科让警察们不由将怀疑的重点再次指向这名医生。

何况他外国回来后，所有的死亡线索都指向了他。

而索尔几乎是本能锁定这个男人绝对和这些死亡事件脱不了关系。

当警察拿着搜寻证小心翼翼持枪来到天马贤三的居住地点，却发现天马贤三竟然早已经离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现场。”索尔看着房间仔细观察，这明显是一个独居男性的房间。

屋内的摆设十分整洁干净，没有任何女性相关的物品或是幼儿相关的物品。衣柜里面除了当季的衣服之外，再无其他。

倒是书房里面满满当当的书籍和医学手稿成了侦破一大困难点。

要在书海里面找出犯罪嫌疑人的特点亦或是下一个目标，无疑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何况犯罪嫌疑人还是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国境的无国界医疗团的医生。

必须尽快结案。

“索尔警长！”突然，一个警员冲进来，喘着气：“佩里克圣都教堂发生了一起命案！案发现场的死者和之前的连环杀人案十分相似，而且，有目击者人看见一个疑似嫌疑犯天马贤三的男人出现在教堂。”

索尔当机立断：“所有人跟我驱车去教堂。”

在索尔急忙赶往教堂的路上，在一家街角的咖啡店，一个带着灰帽子的黑发男人压了压帽檐，他的衣服很得体，但是风衣角上粘黏着尚未风干的泥迹，显然是在不久前在小路上留下的。

天马贤三望着警车离去的放下，带着沉重意味而无尽彷徨叹了一口气。

他又再度卷入了这宗离奇而荒谬无比的事件之中。

他压了压帽檐，他必须跟妮娜交代清楚。

只是……

天马贤三不知道应当用什么态度面对眼前的世界，他的世界仿佛踏入了宗教神秘又虚幻的领域。

来来往往的人群头上隐约可见的数字缓慢变动着。

如此奇幻的事情原由是在天马贤三在南非做完紧急手术之后发生的。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个病患，他的身体残破而满是伤痕，即使是行医多年的天马贤三也无法推断出那些伤口如何产生的。

手术虽然十分成功，但是患者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命运线如同一个诡异的轮回，时空在转动之中再度产生契机。

在回国前最后的一次到当地的医院替病患检查身体，天马贤三竟然发现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竟然苏醒了过来，苏醒着的男人手握着一张闪亮无比的宝石，一脸凝重望着天马贤三，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一言未发闭上了双目。

当天马贤三想要进一步询问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趴在基地的台面上睡着了。

他似乎并没有去过医院。

不知是庄周梦蝶，亦或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无由幻想，天马贤三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过多的放在心上。

而那个患者第二日在机器仪器记录平稳的情况下，突然离世。

与此同时，天马贤三在走出医院后，发现每个人头顶上竟然出现这着不断变化着的数字。

500，29，1098，78,1391。

数字似乎没有任何意思。

但就这样凭空出现的数字，一点也不符合唯物主义的世界。

天马贤三并不知晓应当如何应对。何况，这些数字其他人是无法看见的。

当天马贤三意识到他看到的数字越来越少，最后回归于0的时候，那个人就会死去。

他才意识到自己看见的数字意味着什么。

像是神迹一般的存在。

能够看见死亡的双眼。

生命对他而言是平等的，哪怕曾经经历过约翰的一系列事件，天马贤三依旧这样坚持着。

与此同时，如同约翰所说的，死亡对任何人也是平等的。

他莫不是真的要成为殉道人？

在约翰消失许久才缓慢回归的的平静日子，再度被打破。

无论天马如何努力，他都没有办法让濒临0的数字停止下来，他像是一个奔走死亡列车前以身体为栏的愚者。

他并没有能拯救任何人，反而自己被惊恐的世人披上恶魔的外衣。悬壶济世的医生再度成为人们心中猜测着的连环杀人犯嫌疑人。

若是在中世纪，恐怕天马医生早就被教会当做从地狱恶魔的使者，被曾经医治过的患者用粗麻绳绑起来，在一片片高举着的火把之下，推嚷声中架在十字架上面，焚烧的烈焰会彻底吞噬他，最后留下烧焦的肉骨。

这是否是窥探神迹需要付出的代价。

**

温馨的小屋，和拿着花束登门造访的天马医生。

妮娜一脸诧异又带着打笑意味接过天马医生递过来的花。

“许久不见。”天马贤三笑得温和。

“的确许久没有见。研究课题真不轻松。”妮娜非常高兴能再次见到天马贤三。毕竟每一次天马回国呆的时间并不长，妮娜十分珍惜。

两人进屋，妮娜煮了一杯黑咖啡给天马医生。

两人交谈着最近的近况。

妮娜并不知晓天马贤三目前的遭遇，但是她敏锐的从天马医生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异样。

“天马你，”妮娜眨了眨好看剔透的眼眸，意味深长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些年，她还是习惯叫着他天马。

妮娜看着坐在面前的天马医生，忽然有种预感，似乎当初结束的风景，并未结束。

此刻的天马医生，眼神和当时的他，如出一辙。

那个暴雨之中，猜疑，枪击，杀戮，人性丑陋的小镇，似乎又要再度上演。

“是的。”天马贤三本想辩解，可望着妮娜，他意识到知道辩解不过是不信任的体现，妮娜是个绝对优秀的而可靠的朋友。

天马贤三凝重道：“我似乎可以看见死亡。”

妮娜第一想法竟然是思考天马医生是不是工作过于劳累，她的想法直接体现在了她的脸上。

天马贤三只得解释道：“我很好。我的精神也很稳定。”

“抱歉。”

“不用道歉。”天马轻轻叹一口气，入口的咖啡苦涩后带着一股醇香，妮娜的反应是正常的。

天马贤三跟妮娜解释了自己的遭遇和不可思议的数字，以及自己可能以及被警察追踪着。他并不能在妮娜这里停留太久，警察或许不久就会上门调查妮娜。

妮娜听闻后，眺望了一眼远方，最后思索道：“或许，天马你要做到不是阻止死亡，而是让他们接受即将来临的死亡？”

平静自然的接受死亡和竭尽全力拯救病人远离死亡。

这是两个极端吗。

天马贤三离开妮娜住所之后，思考了许久。

接受死亡吗？作为医学生，在解剖课上，他的老师教他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躺入棺材之中，感受死亡的感觉。

寂静的感觉围绕在四周，紧闭着的黑暗棺材，呼吸似乎都缓慢停滞。

天马贤三最后在一片黑暗之中，看见了光芒。

等他从棺材中睁开双眼，发现他在黑暗之中看到的光，不过是天花板的白炽灯。

四周的街灯闪烁着，橘黄色的灯光将天马贤三的影子拖拽着长长的。

但思考尚未有任何头绪，天马贤三忽然在迷茫之中看见了一个停止在1上面的数字，他几乎是本能朝那个数字跑去。

此刻的他依旧是医生。

他想要拯救对方。

数字如同鬼魅一样消失在柏林的街角上，橘黄色的灯光下只有一个慌乱而不知方向的黑发男人。

到底在哪里？

天马贤三在做最后的努力，他并不想看见有人就这样死去。

街角的公用电话亭响了。

天马贤三并没有在意。

当他走到第二个街角，电话亭再度传来来电提醒。

这世界上并没有偶尔，只有必然。

天马贤三走进了公用电话亭，思索片刻拿起了话筒。

“天马医生，好久不见。”

如果说，世界上有许多未曾见过的风景，那么其中应当包括了此刻。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温柔细腻，可天马听了只觉得惊觉，他似乎又回到了漫长追途之中，当初下定决心拿起枪杀人的他，又再度被这个声音激活。

无休无止。

恶之花。

“约翰！”天马贤三再度喊出了这个名字。

他当初拯救的男孩，那个忽然出现，用他人生命不断打破他人生轨迹的男人、最后又让他抱着必死决心想要杀掉的人，却在事件将要彻底终结的时候又从医院逃离消失的人。

天马贤三并不想再遇到约翰，天马贤三在第二次救下约翰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放置在了[医生]上面。

天马贤三，是个医生。

已经无法后退，即使被妮娜原谅，约翰依旧选择了最后的风景。

他想要终结这一切。

可，事实是，他似乎并没有走到最后的风景。

兜兜转转，约翰又回到了德国。

“天马医生你还是很激动。”约翰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带着轻微而不可察觉的笑意：“也是。我们似乎许久没有见过面了。自从那次分别。”

约翰又想起了那日在医院的问题，母亲到底想要将妮娜交出去，亦或是将他交出去？

实际上，约翰早已经意识到，他和妮娜，母亲早已经分不清了。

“可以喝一杯咖啡吗？”

“……你”天马刚想说约翰你到底在做什么， 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一脸挫败感的天马贤三难得用粗鲁的姿势将公用电话挂断。

可当天马转过身回头，发现一个金发穿着时尚的男子带着笑望着他。

他温柔的声音清晰无比：“许久不见。天马医生。”

天马抬起头，橘黄色灯光下的约翰像是散发着柔光的天使，清秀俊逸的面容如同大理石雕像般精雕细琢。

这个画面一切都十分平静。

除了约翰头顶上有些虚空透明的数字1。

第二章、虚妄

天马贤三不止一次想要杀死约翰。
但与此同时，他不止一次救下了约翰的性命。
他们似乎是矛盾体，并且不断螺旋，最后交织成一个旁人无法参透的巨像。
但此刻约翰头上虚弱透明的数字1，让天马贤三陷入了沉思。
天马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遇见约翰，他似乎真的如薄雾早已经消失在世界上，而非这样在柏林的街头相遇。
“约翰。”
“如同电话里面说的，可以请天马医生喝一杯咖啡吗？”数年不见，约翰似乎真的变了，他深宝蓝的双眸不再是冰冷无机质的虚空，就连他一贯好听的声音中天生的蛊惑味道似乎也淡了许多。
天马的目光在约翰身上流转，似乎想要看出这些年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此刻站在天马面前的约翰仿佛就是同样年纪的妮娜，带着年轻人特有着朝气。他或许如同妮娜一样享受着的大学生活，有着一帮朋友，隔三差五会一起聚餐，在夜深人静时刻，也会独自思绪彳亍。
藏在他身体中没有名字的怪物留下的痕迹已看不见。
鬼使神差的，天马点头同意了约翰的请求。
两人并肩走在马路上，月光细碎落在两人脚下，藏在影子里面。柏林的变化若以平常居住在此的人来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变化。不够是树林中少了些许落叶，可对于天马而言，柏林已经渐渐从他记忆中的城市一点一点褪色，然后重新进化为他不认识的模样。
约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笑了一下：“天马医生的医术果然高操，像我这种一个脑袋挨了两次子弹的人都能救下来。”约翰好看的眼中有暗色涌起：“是命运吗？”
“你能活下来……”天马想说是医学的奇迹，可奇迹二字真的可以用在约翰身上吗？
他的存在，真的是奇迹吗？
“天马医生难不成并不想我活下吗？”
“……。”天马不知道如何完整回答这个问题，他选择了沉默。
沉默着的天马是约翰意料之中的反应。
“换个话题。其实我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约翰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的如何。
“我沉睡了很久，醒来之后选择了消失。实际上，”约翰用略显可惜的口吻道：“我失去了大部分记忆。”
天马贤三一脸诧异，接着若有所思。如果用医学的角度来看，约翰能够再次苏醒已经是奇迹了，记忆的丢失也是意料之中。
“你现在能回忆起多少？”天马贤三不着痕迹望了一眼约翰头顶上的数字1。
“我记忆很破碎，不过。在我破碎的记忆之中，你很重要。占据了我几乎一大半的思绪。”约翰凝视着天马贤三，他温柔的口吻如果不考虑其他，颇有一种蛊惑的味道。
“你在说谎。”天马看着这样的约翰，忽然间敏锐地意识到约翰不过是在开玩笑，他在导演一出柔和无比甚至让人忘却过去的事情，仿佛当初屠城的恶魔不过是一个名为约翰躯壳。
当他失去记忆，这一切便如同未曾发生，站在他面前的面容俊秀的男子便比初雪还要白洁。
“果然被看穿了。”约翰笑了一下，眼眉带笑，他好看的略显凉薄的嘴唇露出一个微弯的弧度，性感的声音柔和道：“但你再记忆中占据着重要位置，是真的。”
约翰的住宿很干净，十分宽敞，一栋三层的小别墅，这在柏林，价格不菲。
天马从不怀疑约翰对于金钱的拥有程度，对于他而言，大多数人渴求着的金钱名利权利，对他而言不过是唾手可得。
“请进。”约翰走在前面，他丝毫没有防备天马。
天马贤三望着约翰挺秀笔直的背影，卡在喉中的话语依旧说不出口。他不知道如何拦下即将从1变化为0的数字。
约翰似乎并不知道死亡将至。
他的最后的时间，是和天马贤三在一起。
对于约翰而言，天马像是爱神的镜子，他似乎永远不会堕落，反倒是清晰无比照映出了约翰自己虚假皮囊下的原样。
不过是没有名字的恶魔罢了。
恶之花并没有在天马贤三这个男人心中绽放。
天马贤三略显拘束坐在舒适无比沙发上面，显然那个数字让他太过于在意，他不得不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约翰身上，以防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
他想起了泰格勒女士，那个在教堂祷告时候突然猝死的她，天马贤三本应该跟着她进入教堂一起祷告。他的松懈造成了她的死亡。天马想如果自己在她身边，那么及时急救的话，应该能活过来。
窥探到的神迹并没有让他拯救下任何人。
沉重的无力感笼罩着他。
他能做到的就是看着他们死去。
现在，情况仿佛又要再度轮回。
无论是谁，天马贤三都想救下来。
“为什么天马医生一直看着我？”煮着咖啡的约翰将煮好的咖啡端了出来，浓郁的黑咖啡香味让天马稍微感到放松。
“我有什么让你格外在意的地方吗？”约翰放下手中的咖啡，深宝蓝的眼眸直视着正襟危坐的天马贤三。
两人靠的很近。
约翰可以看到天马因为紧张轻轻捏了捏自己的食指，显然在他顾忌着什么事情。
天马贤三接过约翰递过来的咖啡，腾起的白烟雾柔和了他因为焦虑略显严肃的面容。
“约翰，你最近还好吗？”天马贤三想要问出一个稍显关心的话，可说出来，却觉得怪异。
“很好。”约翰坐在天马面前，两人似乎总是站在对立面，无论是第一次见面亦或是最后一次见面。
“天马医生，想要说什么？”约翰喝了一口咖啡，他很仔细观察着天马的表情，如同一开始的电话亭骚扰一般，他并非凭空出现，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平稳的推进着。
“约翰你……”天马喝了一口咖啡，没有加糖的黑咖啡苦的有点过分，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样子略显出不符合年纪的青涩稚气。
约翰转过身从餐桌上面拿起砂糖递给天马，天马道谢。
“我确实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可在不久前， 天马医生的面容一直浮现在我脑海之中，可当时的我并不知晓你是谁。”约翰眼中荧光流转，他释然一笑：“当然了，想要找到天马医生你的资料并不难。”
“你在监视着我？”天马喝了一口加糖的黑咖啡，奶糖的微微的回甘终于是缓解了舌根处的苦涩。
果然电话亭的电话并非偶然。
如果当时天马不接，恐怕约翰会让那一路的公用电话亭响个不停。
约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似乎承认监视着天马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并不会有任何道德或是法律上任何谴责。
“天马医生你，”约翰微微下身体，身体前倾，深宝蓝眼眸直视着天马，这个距离太过于靠近。
天马能够看见约翰眼睫毛上下扑腾似蝶。
“是死亡的使者吗？”约翰修长如玉雕琢的手指轻抚在天马的脸颊上，比常人略低的体温带来的刺激让天马下意识睁大了双眼，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天马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天马的指尖的冰冷感觉。
但真正让天马这样震惊的是约翰的话语。
他窥探到的神迹，真的是死亡的丧钟吗？
“天马医生一直用悲悯天人的表情望着我，想必我是死亡将至了。”约翰说到这里难得露出一个天马看不透的表情，像是一股释然又像是眷恋着这个令人失望的世界。
天马贤三被说出心中的想法，一下子表情僵硬，他想站起来解释，却又被约翰过于靠近的姿势逼迫得只能乖坐在沙发上面，一下子进退维谷。
“看来我最近的事情你都知晓了。”天马放下咖啡，或许对于约翰会是所谓[神迹]最好的倾听者。
“可以额外告诉天马医生你，现在柏林的警察已经将你列为犯罪目标了，全城搜索你的痕迹。”约翰终于往后退了一步，留个一个安全感十足的距离给天马贤三。
天马沉思了一下想如何回答，却觉得这个感觉过于熟悉，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开口。
“很熟悉的感觉不是吗？”
“是的。”
“天色不早了，不如留下如何？”约翰笑得有些过分好看。
天马总觉得约翰的笑总有些过于夺目。他的笑魅力十足，并非是因为他的俊秀容颜使得他的笑容蛊惑感十足，而他笑中带着的那股自信感。
约翰深知此刻的天马不会离开自己。
天马并不能拒绝，他不能拒绝一个能够拯救的生命说出的请求。
“请为我，留下来吧。”约翰见天马贤三没有说话，他又再度重复着他的请求，眼眸的情感赤裸而直接。
这是约翰第一次明确要求一个人为他做事。
他之前的所有手段，都不会这样。
“好的。”天马贤三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约翰，他知道自己是没法离开约翰，起码此刻此刻，他是无法离开的。
灯光下两人的影子靠近着，然后重叠。